已夏嘟嘟嘴,露出勉强同意的表情,”好吧。”
“喝你的粥,都快凉了。”
樊希存冲已夏手里半天没动的粥抬抬下巴:
“你表现不乖,明天我也不让你洗头的。”
心里松下一口气,他以前怎么从来没觉得,哄女人这么难。
樊先生没想过一个道理,只有你上心的人和事,才会成为你的软肋和苦恼。
除此之外,不过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乐子罢了。
成,最好;不成,也无妨。
樊希存替已夏把床摇下去,拉好被子。
拢着她眉目的眼神,有种不可言说的清浅眷恋。
声音像秋风般醇厚地包裹着她:
“我现在回去帮你取东西,你再休息一会儿,你看你眼神都没力气了。”
已夏没说话,只是笑着点点头,乖巧地闭上眼。
门被轻轻关上。
室内的安静和一门之隔的走廊里,时不时飘过的一些医患忙碌的人声,有着奇妙的融合。
已夏突然想起一句话:
孤独不是在山上,而是在街上;不是面对一个人,而是在茫茫人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