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希存站起身,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,声音有些清冷的挖苦:
“怎么,把自己烧成肺炎,把脑子也烧坏了,连我都不认识了?还是你还指望是别人?”
呃,已夏看着樊希存的侧影。
脸上淡淡的,也不像生气的样子,可说的话还真是刻薄啊......
“要喝水吗?”
樊希存站在床头,端着水,居高临下地看着已夏。
又盯着樊希存的脸看了两秒,已夏露出一个还有些虚弱的笑:
“好啊。”
床侧拢下一片阴影的人没有动,已夏心里没底,正想要说话。
就听头顶似乎落下低低的妥协般的叹息:
“我先帮你把床摇起来。”
帮已夏调整好姿势,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,樊希存才把半温的水递给她。
“不烫了,小心喝。”
“你刚才说我得了肺炎?”
已夏靠着枕头上,侧脸望着樊希存,语气里有点小小的意外。
“嗯,你这几天要住院治疗。”樊希存言简意赅。
“住院?不用了吧?我回去也会按时吃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