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筱绰从红尘画卷出来已经是傍晚，阎锴已经醒了。
“没有发现星云的痕迹。”阎锴样子有些为难，“确切的说，我发现了一些行为异常的玩家，但在他们身上也拷问不出星云的线索。”
“拷问？”雷筱绰可没下这样的命令。
“……是，我把表现最异常的十五个人抓回虚空门堡垒，关押在牢房里，用刺激|性气体强迫他们不得入眠。”阎锴说。
雷筱绰沉默片刻，“你这是在向人鱼族宣战。”
“人鱼族长也被我抓了。”阎锴说。
雷筱绰对阎锴的行事风格不想多做评价，“晚点我带人去虚空门堡垒确认那些人的情况。”
“好的。”阎锴对雷筱绰的命令也从不提出质疑，“如果有必要，我最近炼制出了真言药剂，可以问出他们的真实身份。”
“……用红尘画卷里的材料炼制的？”雷筱绰暂时还不想触碰娄筱禾的底线，要确定阎锴有没有破坏游戏规则。
“是。”阎锴点头，“红尘画卷理论上是人类精神世界的呈现，精神控制类药物可以生效，我让几个炼金术师研究了几年，终于成功了。不过这个药只针对深度沉浸者有效。”
又简单聊了几句，阎锴抓的那十五个人鱼族异常的主要表现就是目光呆滞，口中念念有词但却没人能听懂是什么，且他们的身份在人鱼族里至少都是个小分支头领，一呼百应的那种。
阎锴虽然没得到雷筱绰的授意，但他作为红尘画卷的老手，跟这十几个人打了圈交道下来总结出不能放着不管的结论。
“抓他们主要因为他们口中念的词对其他人鱼族玩家会产生影响。”阎锴说，“当他们开始念，其他玩家就会聚精会神的听，他们停止，那些玩家就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又去各忙各的。”
雷筱绰是知道最近人鱼族总聚集在他们领地中的珊瑚殿里“议事”的，阎锴这么一说，他就明白所谓的议事其实是个什么样的表现形式了。
“看上去非常像是在用某种精神力量给其他人洗脑。”阎锴继续说，“画面十分诡异蹊跷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雷筱绰捏捏眉心，从裤兜拿出手机解锁看了一眼，“晚上十一点，虚空门堡垒见。”
阎锴走后，雷筱绰又在车上坐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