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礼已经受了,自然是要倾囊相授的。若不然,便是徐炽也不会答应。
两个衙役便指点着那汉子,细细向萧楠讲解了鞭子的使用技巧:
抽哪里最疼却又不会伤了根基;抽哪里最伤身体皮外伤却不重;抽哪里最伤肺腑;抽哪里最伤肾脏……
又有各种使力技巧的讲究:
怎样伤皮不动骨;怎样动骨不伤筋;怎样伤筋又动骨;怎样一鞭子便痛彻心扉,铁打的汉子也难忍……
“国公放心,这鞭子是浸透了盐水的,伤口不会化脓,打得再狠,也出不了人命的。”
不说萧楠大开眼界,便是萧虞也觉受益匪浅。
那被绑着的汉子先前受了萧楠两鞭子还不觉如何,此时听着那俩衙役眉飞色舞地传授经验,不觉战战兢兢。再看萧楠一脸的跃跃欲试,更觉肝颤儿。
恰此时,又有一个衙役引着一个八九岁的女童进来了。那汉子还没借机松口气,便听那女童颇为嫌弃道:“抽鞭子又什么意思?血淋淋的,也太难看!还是敲骨头更优雅些。”
敲骨头什么的,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吧?
他就该想到的,能出现在这里的小孩子,又岂会是普通的小孩子?
他方才到底为什么会以为,这几个人会顾忌这女童,不会再对他动大刑的?
徐炽笑骂道:“你这孽障,还不快来与世子和国公见礼?”
来人便不是别个,正是徐炽的长女徐镜。
听见父亲呵斥,徐镜嘻嘻一笑,乖乖上前,拱手施礼:“属下参见世子,徐镜见过成国公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萧虞一把扶住,笑道,“正等你呢,你就来了。”
徐镜道:“世子尽管吩咐,属下很乐意为世子效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