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欺软怕硬的姿态,看得萧虞好笑不已。
白冲本是遭了池鱼之殃,他老大一个人又不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,只能摸摸鼻子,认命地服软:“是在下小人之心了,女公子雅量高致,莫要与在下计较。”
“嗯。”徐镜矜持地点了点头,大发慈悲放过了她。
白冲暗暗松了口气,心道:真是人小鬼大!不过,若是将来我有一个女儿,也如徐女公子一般……
白书吏再次陷入了美好的yy之中。
“好了,”萧虞道,“既然阿镜说两人还可堪一用,那便带她们到外书房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白冲连忙回身,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。
打发走了白冲,萧虞一回头,便看见徐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,眼中竟有泪光单县。
萧虞吓了一跳:“怎么,可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认识徐镜这么久,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自信满满的模样,也就当日自己问及她学业时露出过黯然之色,见她落泪,还是头一次。
徐镜突然起身,走到萧虞身前,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。
萧虞吃了一惊:“你这是做什么?便是有事相求,也无需如此,说便是了。”
“不,世子误会了。”徐镜正色道,“古人云:士为知己者死。世子待阿镜如此信任,阿镜感激不尽,无以为报,唯有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说完,便深深拜了下去。
此情此景,若将徐镜换成任何一个成年人,都会是一副君臣相得,堪为佳话的感人场面。
只可惜,跪在面前的是一个连自主权都没有的小豆丁。萧虞嘴角一抽,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了笑意:“咳,你有此心,孤甚是欣慰。不过,地上凉,你还是先起来吧。”
徐镜是很认真的,也知晓萧虞根本就没当真。
她到底年纪小,心头一堵,忍不住强调道:“世子,我是认真的!”
萧虞上前,俯身托住她的手,将她拉了起来,对她道:“孤知晓你是认真的。只是,你今年才八岁,十年之后,也才十八岁而已。你如今的志向如此,十年之后不一定仍是如此,二十年之后更要另说。孤虽喜爱你的才华,却不能欺你年幼,不给你留抉择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