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里,宋书白在美滋滋烤鸡蛋。一边烤一边嘚瑟,“啊,之前每天只有两个蛋,今天足足有三个呢!下次会有四个吗?”
不仅有了蛋,还有了火,趁着小团子和爹出门,从山下小团子家里顺的火刀和火石。
“外甥,你的脑袋咋长的,怎么就知道火刀和火石摩擦一下就能生火了?”
一片寂静,没人说话。
宋书白也不在意,真心实意夸奖,“我外甥那么聪明,干什么什么干得好,在哪都活得好!”
这是怕他寻死呢。夸得浮夸。
司马承轻嗤一声,懒懒抬起眼皮,略微瘦削的面庞比冬日的雪还要白,偏偏眼神黑漆漆的,带着有点瘆人的死寂。
“舅舅,外面什么情况了?”
这是这么多天来,司马承主动问的第一句话。
宋书白本该很高兴,听到这个不禁垂头丧气起来。
“边境很严,出不去。街上到处是画像,我……”宋书白说着嗓子干涩起来,“我也被打为了叛军。”
他难得下山去外头听听消息,也不敢多留,当时听了如同晴天霹雳。
京城……岳父家这是放弃他了吗?
也是人之常情,放弃他反倒好,也就不可能牵连到妻女。
“镇上找不到,咳咳——”司马承忍不住咳了好几声,嘴唇没了血色,“那些人……会搜村。”
宋书白犯了难,那点难过也沉在了心底,现在最重要还是活下去。
可他这个脑袋瓜子想不到办法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