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再找找感觉。

    陆眠之烦躁地想。

    “为啥呀!”方子瑜本来已经在翻抽屉给陆眠之找球衣了,听到陆眠之的话,猛地抬起头。

    头“砰”得一声磕在了桌角上,方子瑜捂着额头哀嚎:“为啥呀爸爸,你现在又不睡觉,为啥不来打球啊?你难道忍心……”

    方子瑜在陆眠之冷冷的视线下自动消了音,捂着额头,蹲在地上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刚刚那一下撞得疼死了,但真正让他难受的不是这个。

    真正让他难受的是陆眠之不来打球,没办法让他躺赢。

    他想挫挫5班那群人锐气很久了。

    5班那群人,每次输了都死鸭子,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是失误,10班是险胜。

    方子瑜原本也没指望能让陆眠之来打比赛。他以为陆眠之会翘掉体育课去睡觉。

    可现在陆眠之清醒地坐在他面前,他就要争取。把他拉过来打球,让5班那群鸭子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“平时和他们打就是放放水”“要真认真起来那就是压倒性胜利”。

    方子瑜一边想怎么把他陆哥拉过去打球,一边习惯性用脑袋去撞桌子。

    不撞还好,一撞先前被桌角撞到的地方又一痛。

    “嗷!!”方子瑜伸手去摸脑门,摸到一个大包,惨兮兮地扭头朝曲一岘叫道,“小岘你带镜子了吗?我好像毁容了!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方子瑜喊曲一岘时,曲一岘正在尽心尽责地看着门。

    他来上学前想的好好的。一个班里将近六十个人。他混在五十多个人里,坐在靠近陆眠之的地方,每天趁乱偷偷摸一把陆眠之的头或者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