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”
当严嵩说到亦不剌袭杀达延汗次子乌鲁斯博罗特时,朱宸濠忍不住轻笑出声,
“别说,我还挺佩服这个叫亦不剌的家伙,竟敢以一己之力挑衅号称蒙古‘中兴之主’的小王子,也不知是头铁还是真有啥依仗。”
争权夺利这种事,不分国度也不分种族,只要有人的地方,就从来没有断绝过。
而且在很多时候,参与其中之人都会被权和利这两个字蒙蔽住双眼,根本不做太多的考虑,也不管自身的实力如何,总之干了再说。
现在摆在朱宸濠面前的,一个是名动后世的达延汗,另一个则是籍籍无名的亦不剌。
他自然理所当然地觉得,亦不剌应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。
“陛下有些过于小看亦不剌了。”
严嵩听朱宸濠的语气,知道对方有轻看亦不剌的意思,于是对其说道:
“当时的达延汗虽说在名义上已经统治了整个漠南蒙古,可实际上他的内部并不稳固。
完全忠于他的,还只有左翼叁万户。
右翼的土默特部虽已被他攻灭兼并,但内心肯定是不服的。
而永谢布和鄂尔多斯部也不是很顺从。
所以反对达延汗的,不光是亦不剌。”
“哦?看来这还是一出草原争霸的大戏啊。”
朱宸濠这才知道,亦不剌并不是冲动之下干就完了,而是有所谋划的。
“的确如陛下所说,这就是一场决定草原走向的大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