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宸濠此刻就站在抱犊山那平坦宽阔的山顶上。
其望向下方那些瓮中之鳖的眼神，不带丝毫感情。
他的身後，则立着大将闵廿四、大太监涂钦，以及王纶。
涂钦的模样看上去有些Ga0笑。
此人原本很白，可如今暴露在外的皮肤差不多都变成古铜sE了。
想来，这些日子也没少遭罪。
其实，就算是朱宸濠自己，在经过这段时日後，肤sE也加深了不少。
不同於一脸亢奋的闵廿四和涂钦，王纶此刻却在发抖。
即便下午的yAn光依然灿烂，可他仍感到遍T生寒。
“殿、殿下。”
好半晌後，王纶终於再也忍不住了，开口向朱宸濠问道：
“您……
您是一开始就打算以十万人为饵，来换取如今的成果麽？”
“一将功成尚且万骨枯，孤以十万人来换得皇帝之位，多吗？”
朱宸濠也不看王纶，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
朱宸濠此言，却已让王纶再说不出半个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