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倒以为选定东宫侍读一事完全可以慢慢商定,不必太过着急。”
兵部尚书王纶见众臣纷纷支持由杨慎来出任侍读一职,于是在稍作思考,又瞟了一眼王守仁后出班道:
“这些日子虽一直没确定讲读官,可太子殿下和诸位皇子的学业却也并未耽搁,吏部右侍郎王伯安的弟子冀元亨,不是每日都会前往文华殿讲授经学么。”
“冀元亨区区一个举人,又能有多少才学?
代为教习几日尚可,却绝不能长久,否则必将耽误诸位皇子的学业。”
王纶话音刚落,李士实便不以为然地摇头否定起冀元亨来。
可他才刚说完,就感到有一双充满怒意的眼睛瞪了过来。
李士实转头一看之下就知道糟了。
原来,此刻怒视着他的,正是其好搭档老朋友刘养正。
这位,也只是个举人。
“啊,刘老弟你可别误会,我可没有任何针对你之意呀,那个冀元亨岂能与你相提并论,呃……”
李士实当即便有些慌乱了,忙不迭地解释了一句,可是他自己说着说着都生出一种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感觉。
因为他不解释还好,这一解释反而有了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。
这番话听到刘养正的耳中,更加觉得李士实是在嘲讽自己了。
于是,刘养正的怒意更盛。
并且怒气很快就转换成了恨意,甚至都快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了。
“举人又怎么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