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述一味盯着乐清的背影,连院子里进了人都不知道,耳边忽然听得一道冷淡的声音,“裴大人躲在此处很是轻松啊。”
裴述眼中痴迷迅速收起,转头看向已经走进亭子的人,看清是谁后他瞳孔微缩,垂下头颅道:“慕大人。”
乐清也被吸引了注意往门口望去,脚下一咧颠险些没一头扎进池塘里,她抓住栏杆,稳住身体,不敢抬头看他。
慕昭径直往裴述身边来,路过乐清时半分目光都没分给她。
裴述略松了口气,冷静有礼道:“慕大人来淮州是有何事吗?”
“路过。”慕昭直奔主题,将手中状纸与一本书册递给裴述,“检查一下上面的字迹,告诉我是否为一人。”
裴述与慕昭共事多年,早已知晓他的性子,于是话不多说,接下了他手里的东西。
在触及两份几乎一模一样的字迹时,他略蹙起眉,走到桌前埋首研究了起来。
慕昭也不急,只坐在一边等着,原本他根本没注意到一旁装鹌鹑的乐清,只是在乐清小步小步往外挪时才抬了抬眼。
他的视线定格在乐清那身眼熟的衣服上,眸中霎时有了波澜,声音平淡,“谁给你的衣服?”
裴述全身心沉入研究字迹,完全没有听到慕昭的话,慕昭了解他,所以自然不会明知故犯,所以只有一种可能,他在跟她说话。
乐清的手脚都僵住了,紧紧咬着唇侧软肉,死就死吧。
她猛地抬起头,撞进慕昭平静无波的眼眸中,眼底流出讶异,演的得非常给力,“是你?”
对于她的表演,慕昭没有任何表示,仍然盯着她身上的衣服,“谁给你的衣服?”
乐清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,奇怪它有什么特别的,如实道:“夫子给的。”
“夫子?”慕昭顿了顿,又往裴述那方看去。
他还在研究字迹,对于慕昭的目光毫无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