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不了,犯法。
乐清为自己找着理由,于是,在某天深夜拿了自己的出关帖、一应证明,还有昭卿那一匣子珠宝跑路了。
第二天整个谢府都炸了,荣姨担心乐清的安全,谢戎赞许乐清的魄力,众人寻了大半日,都没能找到她。
最终还是乐清的贴身侍女在她的梳妆台下发现了她留的信。
上言之,“哥哥尚未成亲,妹妹不敢先成亲。先一步北上赶考,荣姨谢爹爹莫要担心,待我取得功名风光回乡,迎您二老回京!”
臭屁又胆大。
谢戎和谢夫人无奈只能向裴述说了实情,此时,距离乐清离开已经过去两天,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。
就算裴述在淮州一手遮天,也无论他如何神通广大,都抓不回来她了。
裴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,上面留下的字迹已经开始晕染,好似他现在的心脏,破败而脏污。
他收起帕子,朝谢戎夫妇俩拜谢,冷静温和的模样让两人觉得,他刚刚那一瞬间迸发出的悲伤和愤怒只是他们的错觉。
青衣巡抚转身走出了谢家的大门,仍然挺直腰背,半分不落下乘,也没堕了他的好声名。
谢夫人遗憾地叹了口气,强扭的瓜不甜,还得是小虞自己喜欢。
只是...裴述确实是最好的夫婿人选了,只可惜有缘无分。
她有些担忧地望向北方,她的两个儿子,可莫要陷入如此境地才好。
谢夫人心头总是萦绕着不安,却也想不通,索性不再去想,令人关了门不再接待宾客。
成功逃离淮州的乐清好似一只快乐的鸟儿,哪里都想去,反倒找不出最想去的地方了。
现在才是秋天,距离会试还有近半年,她完全不必现在就去京城,留下的信只是烟雾弹,用来防止他们找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