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林之洋的想法,如果以后大眀能够出现一位有道眀君,就会明白格物致知之学的用处,而自己的子女也可以此出人头地,如果不懂格物致知之学的用处,那一定是一个昏庸之辈,自己的子女就再做一辈子商人算了,免得在官场中去算计别人或者被別人算计。
林凤舞进屋的时候,只听林之洋道:“旭进,你的数术以是大有进展了,这十题之中,居然做对了九题,如果是在几个月前,你能做又六七题,已算是好了。看来平曰还是用了不少苦功了。”
林旭进道:“爹,其实这两个月我跟着阿科尼亚神父学了一些数术方法,感觉许多以前不懂的地方都豁然开朗,因此做起数术题来,也得心应手了许多。”
林之洋笑道:“是啊,他们这些泰西诸国的出家人,都精通格物致知之学,不比我们的出家人,有真材实学。只会坐禅论道,空谈命理,坐论立谈头头是道,然而于国于家却一无是处,以后你还要多向他们请教才是。”
林旭进摇了摇头,道:“爹,但是阿科尼亚神父说这些方法都是商大人教他的。”
林之洋怔了一怔,道:“原来是商大人,唉,他确实是一个奇材,不仅能战善兵,又精通各种格物致知之学,而且见识卓著,心胸宽广,如果我们大明多几个商大人这样见识的人,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。”
听到他们父子说到了商毅,林凤舞心里也没来由的一紧,脚步也不觉重了一些,林之洋立刻就听到了,道:“是凤儿回来了吗?”
林凤舞听了,忙道:“是啊,爹,我回来了。” 说着也走进了书房里。
林之洋道:“玻璃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林凤舞道:“爹请尽管放心吧,己经好了,虽然还沒有最后完全成品,但比以前做的要好得多,据女儿看来,决不输于泰西诸国所制。最多还用十天,玻璃器物就可以上店了。”
林之洋点了点头,然后又呵呵笑道:“凤儿、旭进,你们看怎么样,爹说得没有错吧。商大人确实是一个奇材,居然还懂玻璃的制造之术。” 他随手从书架上拿过一个先前做成的样品,道:“谁曾想到这样四五两白银一个的东西,居然就是用一堆石头石灰草灰制成。如果不是遇到商大人,我们父子如今只怕早就落迫了,那里还有现在的风光。商大人可真是咱们家的贵人啊。当初爹刚遇到他时,他才不过是一个千总而已,那想到现在己是一省总兵,真是事事难料啊。”
林凤舞道:“爹,商大人还说,他不止会造这些玻璃器物,还会造大方玻璃,还有镜子。”
林之洋听了,也不仅两眼放光,平板玻璃和玻璃镜的价值他自然清楚。如果自己能和商毅合作生产出这两样东西,最多二三年时间,就可以和林家不相上下了。因此马上又问道:“大人有没有说过,这两样东西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来。”
林凤舞道:“但这两样东西在现在的玻璃厂里做不出来,需要另行修建新的工厂。” 说着就将商毅在玻璃厂里说的有关平板玻璃的生产条件讲了一遍。
林之洋听完之后,立刻一拍大腿,道:“这样的好事,应该马上答应下来才是。明天我们就去见商大人,不,我们下午就去。”
林凤舞道:“爹,您先别急,其实我也知道能答应是好,但我们现在的帐面是只剩四五万两白银了,一但答应,就必须都投出去,万一再出现别的事情,那可怎么办?”
林之洋道:“你放心吧,最多十天,我们上个月收的盐就可以变成现银,该有十万两左右,就算有急事也可以拖一拖,也不过就是这几天的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