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太后见福临半响无语, 也怕他过于着急, 因此又道:“皇上若是实在找不到人商议,不访去找郑亲王、承亲王、洪大学士他们来问一问。”
福临怔了一怔,道:“他们都是败军之将,有罪之臣,找他们能问出什么来?”
庄太后苦笑着摇了摇头,福临毕竟还是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孩孑,就算早熟,但面对这些军国大事,还嫩了一点,因此也耐心的解释道:“皇上,胜败乃兵家常事,自古没有不打败仗的将军,关云长艺盖华夏,也有麦城之败,诸葛亮神机妙算,但也会误失衔亭。先贤圣人尚且如此,何况我们凡夫俗孑。郑亲王、承亲王、洪大学士他们,虽然这一次是打了败仗,但毕竞都是老臣宿将,熟知军务,而且又是从前线回来,又前线的形势也比较清楚,这一点也比朝中大臣强得多,皇上问一问他们,必会有所得,何况现在国家危急,正是用人之时,皇上也该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呀!”
福临听了之后,也恍然大悟,道:“还是额娘的见识高明,明天朕就招见他们。”
不过到了第二天,有人来报,原来是勒克徳浑、瓦达克、博洛也都回京了,福临听了,也不禁大喜,因为勒克徳浑、瓦达克、博洛都是宗室,而且都是郡王的爵位,又是从前线回来,因此也立刻下旨,将济尔哈朗、硕塞、洪承畴、勒克徳浑、瓦达克、博洛全部都招入皇宫来,询问军务。
那知勒克德浑一见了济尔哈朗、硕塞、洪承畴,气就不打一处来,原来勒克徳浑、韩岱二人从开封撤军之后,也不知该从那里撤回北京,二个人一啇量,本来也打算走多尔衮的老路,绕道山西,返回北京,但他们是仓促撤退,不像多尔衮准备充份,虽然说粮食不够,可以随行随抢,但却没有事先制定好撤退的道路,又没有地图,结果走错了道路,被中华军追上,大杀了一阵,二人虽然都逃脫了中华军的追击,但身边只剩下四五百人了。而且也不敢再走山西,最后勒克德浑提议,干脆就一路向北走,避开大道,只走山地小路,以避开中华军的追击,这样总会到达北京的。
韩岱听了,也觉得有道理,因此听从勒克徳浑的建议,认定了北方,一路躲开大道,翻山越岭,虽然也有几次差点撞着了中华军的巡逻队,但也都有惊无险的躲过去了,就这样走了十几天之后,居然还真穿过了中华军的地方,到达了河北保定府地界,不过这时全军加上他们三人只剩下八十七个人,其他人不是走散,就是中途逃跑,还有被中华军抓住的。
正好这时瓦达克和谭泰退守到保定府,瓦达克是勒克德浑的叔父,因此二人带着残兵赶到保定府,投奔瓦达克,总算是完成了一出千里大逃亡的好戏。
虽然这时瓦达克也只败军,但手下还有两三万人马,还能据守保定府,到是比他们二个要强得多,因此也十分热列的接侍了他们。同时也询问中原战场的情况。
得知多尔衮使唤勒克徳浑、韩岱、尼堪三人出兵抵挡中华军,自己却扔下了大军跑了,瓦达克也十分生气,别人他管不着,但勒克徳浑可是他的亲侄,也被多尔衮坑了一把,当然不能善罢甘休,另外瓦达克也想到,经中原一败之后,多尔衮肯定是失势了,那么这个摄政王的位置也空了出来,皇帝福临还不到十三岁,不能亲政,一定还会重新找一个摄政王,因此自己这一糸怎么样也要把这个摄政王抓到手里。
当然瓦达克也清楚目前的形势,不过他刚刚收到一个新消息,南方的三个南明朝廷和南京恶交,己经出兵进攻湖南和江西,因此中华军很有可能会撤军南顾,这样一来大清致少也能多挺一段时间,而且就算挺不住,大不了就退回关外去,而这个摄政的权力还是要先抓住。
正好这时日本军队和朝鲜军队都准备撤军回国,日本军队要在天津上船,朝鲜军队也要路过北京,才能返回平壤,因此瓦达克也借相送为名,随曰朝军队返回北京,同时也带上了勒克德浑,也好在京城里多一个帮手,而留下韩岱和潭泰在保定府驻守。
而在另一边,退守到河间府的博洛同样也想到这一点,现在博洛手下还有六万多大军,其中有新军八千余人,因此在目前的清廷,可以说是最大的军事力量了,而且这时中华军也停止了向北进攻,因此博洛也打算回北京去争一争达个摄政王的位置。他根本就不用清廷下令,带了一万人马,直接返回北京, 来碰碰运气。
结果两路人马同时到达了北京,而现在福临正为前线的事情焦头烂额,因此也顾不上过问三人无诏回京的罪名,立刻将他们招进皇宫面呈。
但瓦达克和勒克徳浑见了济尔哈朗、硕塞、洪承畴三人之多,顿时气往上涌,勒克徳浑立刻道:“皇上,多尔衮、济尔哈朗、硕塞、洪承畴等人放弃大军,私自南逃,才导致开封大败,臣请皇上下旨,立刻治他们败战、逃亡、误国、欺君之罪,以正我大清国法。”
福临皱了皱眉,道:“中原一败,主将仍是多尔衮,并非他们几人,而弃大军北逃,主使者仍然是多尔衮,他们几人不过是胁从罢了,何况现在局势危急,并非是……”
福临的话还沒有说完,立刻被瓦达克打断道:“皇上,他们几个人虽然不是主使者,但也是多尔衮的膀臂,迹当受连代,因此多尔衮罪不容赦,他们三人同样也当受处置,现在就请皇上立刻下旨,将其一并治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