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见一时半会拿不出一个好的处理意见來,商毅也决定今天先散会,大家都回去思考一下,明天再讨论。
商毅回到后宫,也就是李华梅进宫的时候,当天晚上,商毅也放下了这些烦心的事情,和李华梅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,第二天一早,李华梅赶到统战部去办理辞职手续,而经过了一夜休息的商毅也神清气爽的又來到内阁,重新开始內阁扩大会议,讨论解决上京请愿的事梼。
这次內阁扩大会议,还邀请了來自国会的黄宗羲、顾炎武、方以智三人,因为这次上京请愿,虽然是一个政治事件,同时也是一个学术事件,而黄、顾、方三人既是国会议员,也是当代知名的学者,因此请他们参与讨论,也是很有必要的。
而经过了一天的休息之后,众内阁的官员也都从昨天的突然中回过神來,并且也都在家呈进行了认真细致的思考,因此在今天一开始,就有了一个基本思路:请愿书提出的十二条要求,肯定是不能答应的,现在的问題是,对这三百多人怎么來处理,好顺利的解决这一事件。
随后有人就主张将,于脆将这些人全部都遣送回原藉去算了,因为他们留在南京,总是一个大麻烦,现在虽然安抚下來,但很难说以后不会闹出什么事情來,如果有人不愿离去,则可以由皇帝或内阁下达行政命令,将他们强行遣返回地方去。
也有几名官员对这批上京请愿者非常不满,沒事好端端的,在家里待着不好吗,跑到南京來闹什么事情,因此认为一定要给他们一些惩处,可以取消他们以后参加科举的资格,更有甚者,主张干脆把他们抓起來收监关押,判个几年再说。
不过这个意见也遭到了不少官员的反对,因为民间人士进京请愿,在任何朝代,都是很正常的事情,也是体现地方民间情况的一种图途,并不值得大动干戈,而且他们在京城里也沒有闹事,根本就沒有抓他们的理由,而且商毅称帝之后,一向主张坚持法制,杜绝人制由其不能以所谓大不敬、惊驾、违禁的莫名其妙的罪名,胡乱抓人关人。
另外这三百多人在地方上也都是比较有名望的人士,其中也不乏地方名士,有一些人和黄宗羲、顾炎武、王夫之等人还有认识,当然不愿意将他们釆用抓捕入狱,而且这样做对朝廷的名望也是不利;而强行遣返,也不是最好的选择,因为这些人在地方上都是比较有名望的人,强行遣返,必然会对帝国产生不满心理,难免会在地方上有所怨言,而地方又偏离京师,有可能会造成地方上出现动荡。
因此王夫之就主张,还是应当以好言安抚,劝说,争取能够说服他们,自愿返回原籍,当然有必要的时候,朝廷也可以适当做出一点让步,或者说是怀柔,比如在他们提出的十二项要求中,釆纳一二条无关大局,或对国家政策响影不大的意见,并且还可以对他们进行一些嘉奖虚名称号,这样既可以平静的解决请愿的事件,也可以显示帝国的宽大和仁义。
大部官员都赞同王夫之的主张,由其是黄宗羲、顾炎武、方以智等人,甚致都自告奋勇,愿意出面去劝说这些请愿者,毕竟如得处理方式太过份了,对国家也并沒有好处。
但也有人对王夫之的建议提出了质疑,李岩就认为,王夫之的想法虽然不错,但能不能说服得了这些人,还很难说,毕竟从目前的情况來看,只采纳一二条不痛不痒的意见,或赐几个无用的虚名,恐怕很难让这些人心悦诚服的离开京城。
而李岩的意见,也代表了一些内阁官员的想法,因为一但劝说无效,那么对帝国、对内阁的权威也是一个不小的影响,说不定还会让这批请愿者越弄越來劲,到了那时內阁反到骑虎难下了,因此怎么个劝法,首先要认真的研究一下,当然平和的解决这一事件的基调,还是定了下來。
而王夫之等人听了以后,也觉得心理有些沒底,毕竟他们也知道,这批人都是非常顽固,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,因此全场一下子也都静默了下來,众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商毅的身上,这个时候只能由商毅來拿主意。
刚才众官员发言讨论的时侯,商毅一直都沒有发言,只是听着每一个人的讲说,他当然也不同意釆取过激的做发,除了刚才众官员发言的理由之外,商毅也不愿意开这个坏头,一切都用权力來强行解决,治国毕竟不同于打仗,可以快刀斩乱麻,还是应该多勾通、协商來解决。
见众人都看向自己,商毅笑了一笑,道:“诸位所说的都沒有错,对这些学者上京,也是为朝廷进谏言,应当礼相待,晓之以理,使其心悦成服,自愿离京,但以这些人的态度,一味正面好言相劝,恐怕难有效果,因此朕有一个想法,不如就搞一个辩论会,对他们提出的这十二条意见,一条一条的进行辩论,真理都是越辨越明,让他们辩输之后,服服气气的离开南京。”
等商毅说完之后,在场的二十余位官员也都怔了一怔,被商毅这种奇思妙想的办法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,而商毅接着又道:“而且这次辩论的内容,全部公开进行,可以任甴南京的学者、学生傍听,并且将双方的发言全部都记录下來,在报纸上公布发行,并且结集出版,让天下学者、学子都能够看到,这样就算是辩不出一个结果來,孰是孰非也可以由天下人去评说。”
王夫之这才明白了商毅的意思,说白了就是把一次政治事件转化成学术争论事件,这样就好办多了,而且辩论多久都沒有问題,这边该辩还辩,而内阁还是该干嘛干嘛,不会影响到政府的行政,就当是把这三百多号人养在京城里吧,另外王夫之对辩论还是有充份的信心,一來他认为现在帝国实行的这些国策是决对正确的,当然不怕辩论,而且这近两年以來国会一直都在各种辨论中渡过的,在这方面也有很丰富的经验,这一点有辩论的时候还是非常重要的,光有理是不行的,还要能够充份的表达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