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是牛奶,香蕉泥,小牛排。
尼尔全都吃了下去。
然后十几分钟后又全吐了出来。
比昨天更严重,软制的勺子与餐具被挥到了地上,尼尔奔向厕所,如果没有虞信品,他会被绊好几个跟头。
“再观察几天,如果孕反依旧严重,我们会考虑注射营养液。”
耳机里传来医护急切的语速,争执声隐隐传来。他们完全不必告知理由的,营养液比不上食物摄取等概念,虞信品没兴趣了解。
少将的工作只是监管。
所以他只能沉默地、比卢比更好地把尼尔护住。
一手支撑住他的前胸,虞信品和尼尔靠得很近,几乎是用在怀中,他一手帮他顺气。
“呕……呼……”
中途休息,尼尔难掩疲惫地闭上眼。
水流冲走秽物,从尼尔惨白的侧脸挪开视线,虞信品看到他的嘴角、碎发,都沾到了秽物。
他昨天也沾到了。
不知不觉,狼狈的孕夫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尼尔.罗休斯坦。
他有了一头微卷的、搭到肩上的红发。而尼尔.罗休斯坦一直都是一头短发。
垂下视线,又看了看他鼓鼓的肚子,虞信品再次把视线抬高,看向尼尔因呼吸而张开的嘴。
脸色发白,使得这张嘴都泛出了苍白。他甚至虚弱得需要口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