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宴溪立在门口,身形高高瘦瘦的,穿着复古的驼色大衣,普鲁士蓝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肩上,韵味清冷。
乌木般长发划过耳际,直泻而下,衬得一张小脸莹白透亮。
闻言,尚宴溪微不可查的晃了晃身形,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尚宴溪薄唇翕动。
病床上的傅景宁嘟了嘟嘴,表情有些委屈:“宴溪啊,我、我难道又说错什么了么?”
气氛霎时间变的有些微妙,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,跌蹶在地板上,病房里格外的安静。
静默了几秒,脚步声由远及近,一片阴影落在了病床前,尚宴溪微微弯腰,寡淡的眼帘掀了掀:“你确定?”
傅景宁偏头看她,柔和的光线沿着她垂落的软发镀了下来,揉淬成薄薄的流光。
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缀着一抹凛冬的雪,是难以遮掩的清冷。
傅景宁僵着脖颈,觉得情况格外的不对劲,但具体在哪里又好像说不出来,只隐隐觉得自己和她之前仿佛隔了一重岁月。
将治疗盘放在柜子上的护士转过身来,打破平静。按照医院惯例,她走到病床前给傅景宁做着一系列的身体检查。
此刻傅景宁就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。
尚宴溪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她,眸色幽暗,自从她们分居之后,傅景宁对于她的称呼只有一个拒之千里的“尚小姐”,若是她想打感情牌,也不会是在去离婚的今天,除非她……
”你还记得什么?”沉默良久的尚宴溪突然问她。
“我还记得……”
傅景宁蹙着眉梢,仔细的回忆,一阵没由来地刺痛密密麻麻的窜上了后脑勺。
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起来,额头间沁出不少细汗,呼吸声变的犹为急促,一手捂住后脑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