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这样的话,我听了好开心,好开心,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得好富有,拥有了全世界一样。”骆玉破涕为笑,抬起袖子擦着眼泪。
“我很土吧,对不起。”骆玉说。
“你呢,你最想要的是什么?”陆源问骆玉。
骆玉愣了一下,然后说:“以前常常幻想娘亲爹爹带我走,爹爹会将小小的我扛在肩膀上,带我去买花灯,给我买糖果,果子,娘亲会点着蜡烛,一针一线的给我做衣裳,我就趴在小凳子上,期待着娘亲手里的衣裳,等着等着就睡着了,爹爹会抱着我,轻轻的放在床上,亲我的脸颊。”
小玉儿说着睡着,眼泪一滚,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下来了,她赶忙擦干,正想要跟陆源说抱歉我不想哭的,但是看着陆源充满感情包容的一双眼,她一把抱着他。
呜咽着说:“后来还幻想,我也像那些孩子一样去河里玩水,踩泥巴,捏着一条泥鳅回家,全身脏兮兮的,会被娘亲拿着柳条追着打,爹爹会护着我,然后不嫌弃我脏,抱着我躲着娘亲的柳条,娘亲打了我,晚上会在我睡下之后,偷偷来我床边跟我道歉,然后我在月色下,偷偷的狡黠的笑着睁开双眼。”
“我还想着,玉米快熟了,爹爹也想那些人的爹爹一样,偷偷地背着娘亲摘下一个,烤给我吃,我还想,我爬到树上想要摘没熟的李子,娘亲拿着柳条在树下等我,我被吓得从树上掉下来,娘亲放下柳条,立刻心疼的抱着我,亲着,关心着。”
“我想过年收到娘亲爹爹的装着铜板的红包,还想有人来家里拜年,那家人要给我红包,我要看娘亲的脸色,才敢收,然后转身,红包被娘亲没收,娘亲看我可怜,还给我一个铜板买糖吃。”
说到这里,她呜咽着哭在他的怀里,“夫君,我好想,好想变得小小的,你来做我的爹爹好不好?我会乖乖的窝在你的怀里,我也想,跟那些人一样,被人欺负时有爹爹护着啊。”
陆源眼泪不停地往下掉,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小小的一只小玉儿,“那么现在开始,你可以是我的女儿,是我的姐妹,我的妻子,你是我亲人的全部。”
骆玉不说话,哭的极其伤心,“那次,我跟你第二次见面,我从树上掉下来被你抱着,你送我回家,送我擦脸的药,你不会知道,我心里像春天一样,充满了温暖,一下子,好像心里就不疼了,不冷了。”
“拜堂成亲时,你给我诰命,我自己知道我没资格,但从那一刻开始,我便下了决心,我这一辈子都信任你,只要你,不管你要不要我,那个时候,有一种,啊,我终于被人当成人来看待了这样的感觉。”
陆源像抱着命一样的抱着她,“那么现在呢?为夫的小玉儿,最想跟夫君做的是什么?”
“想在你上朝的日子,抱着孩子在宫门口等你,然后一起回家,想,在别家办宴席时,同你一起抱着孩子去,想要炫耀。”骆玉说,擦掉眼睛里的泪水,哭的鼻子都红了。
“这些是我们在京城会做的,其他的呢?”陆源拿出中衣的袖子给她擦着眼泪,动作温柔。
“那太多了,想跟你一起垒一个院子,院子周边留下空地可以种花,其他地方用青石地板铺满,在最前面搭建一个亭子,里面有桌椅板凳,我可以给你做衣裳,你练武,看书,等孩子下了学堂,我去做饭给他吃,你帮我择菜……”
她说到这些,便开始滔滔不绝了,一双眼像是住满了星星一样,闪闪发光,陆源听的很慰帖,很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