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,路知远做梦了,他梦到了上一世发生过的事。
梦里是他十六岁读高一时,他与路之意还住在没搬过来之前那边的房子里。
那时的他经常逃学,夜不归宿,有天晚上他鬼使神差的就回了家里,同样偷看到了路之意自慰的场景,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别扭,可当晚他就做了个梦,梦里他赤身裸体的主动缠上路之意,坐在他的那根上上下来回蹭,梦醒后,他惊得出了一身汗,他怎么能做那样的梦,太可耻了,青春期别扭的他很不舒服,天刚亮他就摔门而去。
从那晚起,接下来的每一晚他都做了主动痴缠路之意的梦,这让作为男生的他内心羞耻得不行,为此中二的他怪上了路之意。当路之意来关心他时,他脑海里就会回想到梦里可耻的画面,因此他更加讨厌路之意的关心,想远离他,可路之意不知道啊,秉持着是他的监护人,就该尽到监护人的义务才对啊,三五不时打电话,嘘寒问暖不说,还三五不时的上学校看他,也因为路之意的不断关心与靠近,路知远越发觉得难堪跟可耻,他别扭的越想逃离路之意,甚至是到了后面开始脑恨他的地步。
其实也主要是路知远自己作贼心虚,自己做的那些梦,他无法处理,只能全怪在路之意身上,讨厌他,若没他自己怎么会做那么可耻的梦呢,怪他都怪他,因此路知远为了逃避,越加的叛逆,他用逃学,抽烟喝酒来掩盖他对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起了龌龊的心思。
变态,太变态了,他怎能有那样的心思。
逃避的路知远与路之意渐行渐远,每次两人见面,他就想故意把路之意气走,所以两人总是动不动就大吵。
吵过后路知远的心又会很酸涩,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,他也只能更加的用逃避来远离一切。
就这样,直到他快满十八岁的那前个星期,竟然撞见了路之意与男人拥吻,当时那个画面对他冲击是相当的大,男人与男人怎么可以接吻,路之意怎么可以和别人接吻,他接受不了,他内心如被焰火灼烧,如被小鬼啃噬般的疼痛难忍,他接受不了,无法接受那样的路之意。因此两人又大吵了一架,路知远才会骂他变态,骂他恶心,然后才从家里搬了出去,最后才走上了更加痛苦不堪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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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四点左右,路之意被梦中哭泣的路知远吵醒,他轻唤了两声,路知远没醒,他抬手按亮床头小夜灯,看到躺他怀里的路知远紧紧抓住他的衣角,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,嘴里不停嘀咕出听不太清的呜咽话语,当路之意认真仔细听后才稍稍听出了几句:之意爸爸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别离开我,别不要我了……后面还有好一段,路之意听不太清。
“远远…远远…快醒醒,快醒醒……你怎么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……远远…远远……”路之意轻推了路知远好几下,口中不停呼唤他的名字。
“啊…呜…之意爸爸……”被推醒的路知远有些发懵,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“远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?”路之意看到路知远睁开眼,他急忙关切的问到。
“之意爸爸…之意爸爸……”路知远梦到上一世与路之意的最后一面,就是路之意把他送进戒毒所,转身前满脸失望的那一目。
“好了,好了,我在,我在…”路之意擦了擦路知远的眼角,抚了抚他泪湿的鬓角发稍。
“之意爸爸……”满眼恐慌的路知远根本就没能从梦里清醒过来,他只知道面前人是他生命里曾失去过的温暖,他后悔,他真的后悔了,看到真的是路之意,他向前一扑一下就把路之意扑倒在床,嘴巴准确的吻了上去,大口汲取含吮路之意的唇,好似只有通过这样的手段才能把路之意曾经给予他的温暖给吸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