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章小涵给气的,在桌子底下一个劲踢骆千帆,他要喝你就让他喝呗,喝到胃出血才好呢。
不过,气着气着,章小涵就发现一个问题——骆千帆越劝朱一鸣不要喝酒,朱一鸣反倒喝得越多,因为骆千帆每句话都有激将法。
给朱一鸣倒上酒,“劝道”:“朱老师,你已经喝了好几杯了,还要开车,千万不能再喝了,万一被交警查到怎么办?
“我们都是基层记者,混得不行,又不像他们总编、主任,有关系、有后门,打个电话就摆平了,我们要是被查到,轻则罚款扣分,严重的话还要抓起来吃窝窝头……”
“切。”朱一鸣哼了一声。
他混到四十多岁也没在报社混个一官半职,尤其讨厌别人说他是“基层记者”,更讨厌别人说他交际不广、没关系、没后门儿,类似的话简直就是在否定他的整个人生。
“瞧不起我?如果连交警都搞不定,我这十几年的记者不是白干了?放心吧,虹城没有我摆不平的事!喝!!”
“哟哟哟,是我说错了”,骆千帆又倒上酒,连忙道歉,“我以为你和我们小记者一样虚荣、爱吹牛呢!”
朱一鸣不屑地说:“我当了十几年记者,能和你们这些毛孩蛋子一样?我告诉你,别说被交警查到,就算被他们大队长查到,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。喝!!”
再倒上酒,继续竖起大拇指吹捧:“朱老师,你真有本事!不过您真得少喝点,汉东晚报不是管得很严吗,万一记者喝酒耽误工作要被罚款、通报批评,多难堪?!”
“切!汉东晚报谁敢罚我的款?我进报社的时候,总编还在炼钢厂当工人呢。喝!!”
“哇塞!这么说朱老师是他的前辈啊,了不起,了不起!不过朱老师你真的不能喝了,我听晨报的老刘说,‘你太太家教很严,我怕你回去跪搓衣板,她再来兴师问罪我们可承担不起。”
“切!你听老刘瞎说,你以为我是他?怕老婆还叫男人吗?喝点酒都不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喝!!!”
……朱一鸣本身爱酒,骆千帆又一句一个激将法,三劝两劝,越劝喝得越多。
这下子章小涵算是彻底看明白了,骆千帆不是劝他不要喝酒,而是故意激他多喝。他太坏了!
不过章小涵并不解气,朱一鸣无非是多喝点酒而已,被诬告的这口气还是出不来。
骆千帆还有没有其他手段?他说过要“铲屎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