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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骆千帆他们进入报社大院时,姚朝安已经来到编辑部的大办公室。
晚上9点到12点是编辑部最忙碌的时间段,编辑们删稿、换图,催促记者补充采访,忙得不亦乐乎。
姚朝安来到门口,先酝酿一下情绪,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更真诚一些,然后敲门:“编辑老师们好,我是……”
笑呵呵地刚开了个头,40岁出头的胡必禄笑呵呵主动迎上来:“哦,烧烤送过来了?给我吧……那谁,过来接一下,烧烤送来了。”
听到召唤后,一个编辑急忙跑过来,极其自然、理所当然地从姚朝安的手里把烧烤接过去,直接把姚朝安当成是个送外卖的。
“老师,我是社会新闻部的……”姚朝安不甘心被无视,他希望在编辑们面前尽快混个脸熟,也好让稿子发到更好的版面、更重要的位置。
可是话没说完,那编辑回头补了一句:“谢谢啊,你可以走了!”
然后拎着东西走到编辑部的最里边,放在空桌子上,招呼大家赶紧来吃。
姚朝安又尴尬又困惑。尴尬的是,他像透明人一样被无视;困惑的是,他们吃我送来的烧烤咋就这么心安理得呢?而且他们好像早就知道我会送来烧烤一样。
真是怪事。
尴尬的姚朝安只得讪讪地离开。编辑们开始大快朵颐,一边吃一边夸奖骆千帆。因为刚才是骆千帆打来的电话,他们相当然地以为烧烤是骆千帆买的。
“小骆真会办事,才来第一天就请我们吃烧烤。”
“就是,听说骆千帆还送给周旭阳一个茶杯,周旭阳采访回来,骆千帆连茶都泡好了,不热不凉,别提多贴心。”
“怪不得周旭阳准备了一个星期的稿子加上了骆千帆的名字。”
“你错了,加名字不仅仅因为茶杯的事情,骆千帆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工商局长,帮了周旭阳的大忙,那篇评论就是他约工商局长写的。”
“是吗?那小骆真不简单,记得我当记者那会儿,别说局长,跟小办事员说话我都脸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