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半天没插上嘴的冬青不干了:“你怎么抢我的活儿!”
秦昀川过去揽住冬青的肩膀,把人往一边带了带,小声道:“我这次回盟里让我们家大先生给你找了几本武林秘籍,你不是想保护你家谷主吗?我教你,怎么样?”
冬青一听这话,一点犹豫也没有:“说话算话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秦昀川成功收买了冬青,心情甚好,回头朝沈应鹤挥了挥手,让冬青带他去厨房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勾搭上武林盟主了?”萧云靳见秦昀川离开,脸色严肃许多,“我听说他身边可是有个和西蛮有勾结的走狗。”
“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沈应鹤转动轮椅回到屋里,给陶渊掖好被子,“师父给我取名取字,应鹤应鹤,偌大山林,只需要回应鹤唳就够了。师父说我前半生命中与朝廷犯冲,这条命本就不该降生在宫中,便给我取字离朝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萧云靳懒得听下去,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沈应鹤向他投去颇具杀气的一眼:“意思就是,关你屁事,关我屁事。”
这的确是师父原话,沈应鹤原本还觉得听起来有些粗鄙,现在看着萧云靳脸上吃瘪的表情,忽然觉得这句话真是悦耳动听。
“对了,太傅他……身体怎么样?”沈应鹤视线转向陶渊,看着那张和太傅越来越像的脸庞,“你们此行又是为了什么?为什么会遇到追杀?”
萧云靳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弟弟向来很是偏爱,皇室现存的几个皇子中除了他这个皇帝,就只有两个王爷了,哥哥静王身体不好,长年休养在江南,还有一个弟弟成王,几乎住在战场上。
所以眼下见到了对他而言近乎死而复生的沈应鹤,也就是他口中的“小琅”,在某些事情上,他还是很有耐心的:“太傅身体还好,除了有些咳嗽……我们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找个人,能拉拢就拉拢,没法拉拢的话就地正法,以免日后酿成大祸。”
“什么人需要皇帝和丞相一起出面?”
“本来是只有丞相来的,奈何皇帝非要跟着……”萧云靳苦笑道,“也幸好是跟着了,否则要是小渊自己遇到这些事,我还能不能见到他回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“这么听来,你们遇到的追杀也和这个人脱不开关系了?”
“可以这么说吧。”萧云靳坐在陶渊身边的地上,“我只告诉你啊,要是小渊醒了问起,可别说是我说的……”
“……我们这一趟啊,就是为了找在你厨房做菜那家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