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外有知了撕裂着嗓子叫着,夏日里平添了几声蝉鸣,风一过,树叶沙沙作响。
池楠转开视线,看着试卷上的题,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盛炀打枪的那个动作。她细眉轻轻皱起,低声嘟哝了一句有病。
数学课还在照常上着。
郭晴本来认真听着老师讲题,余光瞥见她小同桌状态不太对,再看去发现她皱着眉,一副被人调戏的样子。郭晴凑过去:“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”
说完这话,郭晴意识到现在是在课堂上,欺负这个词似乎不太成立:“怎么啦?”
池楠收回思绪,直了直脊背:“没事。”
郭晴哦了声。
余光注意到她还看着自己,池楠微微低头,小声说:“听课。”
“知道啦,知道啦。”郭晴笑嘻嘻地说。
下课铃响后,李洁男拎着卷子出去前,对李昊阳吩咐了句:“大课间带新同学领一下校服,春冬两套都要领,别忘了。”
李昊阳:“得令!”
“别得令了,再上课睡觉就上走廊里站着,这次就先放过了。”李洁男说。
李昊阳就差给她敬个军礼了:“知道了,老师!”
李洁男走后,后排至少有八九个男同学像小鸡找妈妈似的一窝蜂冲到盛炀前,把他团团围住,围的密不透风。盛炀抬眼看着面前的一堵堵墙,淡声说:“怎么了?”
他的拇指摁着食指指节发出不明显的“咔”的一声,如果是下马威的话,他不介意现在就来一架。
盛炀长腿伸到课桌下的横杠上,那姿态没带一点怕的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然而出乎他的意料,面前的几堵墙突然弯下腰,激动万分的握住他的手,那虔诚的姿态活像见什么国家领导人:“同学,哪条道上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