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球的间隙看到温行止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,何栖一恍神,差点把球传错了人,再加上他上半场他表现不佳,被队友骂了几句。
何栖神色有些冷,扫了骂他的队友一眼。队友顿时不说话了,恹恹地离开了何栖。
何栖退后几步,眼角随意地往旁边一晃,余光清晰地瞧见温行止的视线落在自己这一块。
一声“嘁”不像“嘁”,“切”不像“切”的声音从何栖嘴里发出,淹没在嘈杂的球场,轻得像是从没发生过一般,听上去很是不屑,但何栖的表情却有点回暖,看上去还有点得意。
上半场一直没什么兴致的他,下半场活跃得很,也不管队友配合,一个人就投中了好几个球。
温行止看着何栖对面那队垂头丧气的模样,没忍住也笑了。
一场球打完,何栖出了一身汗,他拉了拉校服领子,看了温行止一眼,朝看台走去。
温行止看见何栖朝这边走来,刚拿着水站起来,就看见有几个女生上前去给何栖递水。
那几个女生其中的一个,长长的黑色头发披在肩后,温行止认出来是之前那个和何栖打招呼的女生。
何栖和她们交谈着,脸色带着笑意。
温行止的注意力全在一个地方——何栖的唇,他竟然对别人笑了。
他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就对别人笑,为什么对自己,他却那么吝啬笑容?
瓶子被捏得发出不悦耳的声响,温行止心里泛酸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,又坐了回去。
他果然,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
何栖呢?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,温行止猜不出。
虽然心情还可以,但何栖仍不耐烦地拒绝了给他递水的女生,敷衍了几句,就伸出手臂拨开一条道,径直朝孤零零坐在看台上的温行止走过去。
走到温行止身旁,温行止也没个表示,是故意无视他吗?何栖走到他旁边,伸手在温行止耳边打了个响指,说:“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