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梭在医院的走廊上,我将母亲的样子抛诸脑後,现在占据我脑袋的,是这次动荡的结果。
不需要参加什麽暑期辅导,下学期也不用再去那间学校,我们要搬家了,史也。
当我将通知单拿给父亲看的时候,得到这样的回应。
他似乎早就计画在母亲过世之後搬家。
就像当初离开这里一样,我即将再一次远离这座城镇,这次的宿主则是父亲。
我已经帮你办好转学手续,离开这个家吧,待在这里会让人疯掉的。
听到转学两个字时,心里马上浮现的是深田秋雪的画面。
觉得有GU苦涩积在x口,这就是所谓的牵挂吗?
「要是转学,就没办法再看见深田了,明明才刚下定决心要正视他们的……」
暑假已经开始,上礼拜三是我最後一次去那所学校,收拾完私人物品後,我决定跟班导打个照面。
将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他,他没有多说什麽,只是拍了我的肩膀,为我送了别。
原以为他会再次提起深田,但他似乎已经知道那样做没有意义。
「好像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一样……」
包括深田在内,我没有跟任何同侪告别,当然,他们并不晓得我将离开这件事。
我抵达医院出口,这段路没有遇见父亲,我们今天是各别过来的,或许他早就离开了。
明明是白天,但走出建筑物後光明反而减少许多,窜入鼻腔的消毒水味被梅雨的气味所替换。
闷热的天气与密布的乌云催促行人的脚步,但我却不打算朝返家的方向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