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
医生护士浩浩荡荡的站了一病房，声势浩大的不太像询问病人情况，更像来送葬。
病床上的人脸色蜡黄泛着青，他眼睛看不见，听着脚步声大致数了一下进门的人数......比昨天又多了两个。
夏文初慢吞吞的比划着手语：应该能活过今天。
夏九月在旁边翻译：“我哥说他感觉还不错。”
夏文初从小就不会说话，一年前又出了场车祸，头部重创导致失明，脊椎断裂下半身瘫痪，四百多天的医院生活，他每天都要通过夏九月来跟医生对话，可是话经过夏九月的口，十句有八句不过审。
医生看了眼夏文初：“脸色好像比昨天好了点。”
夏文初：不要以为我瞎了就骗我，快死的人脸色怎么可能会好，我只是活不长，又不傻。
夏九月咳嗽了一声，按住他的手，“谢谢医生，我哥说他挺好的，麻烦你们了。”
夏九月送走了医生，回来唠叨夏文初，“你跟他们贫什么，他们又看不懂。”
夏文初：你给我翻译不就懂了。
夏九月无语：“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说，不是找事儿吗。”
夏文初：找不了几天了。
这几天夏文初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，他能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虚弱，夏九月虽然不说，但他知道医生已经下过病危通知了。
夏九月不爱听这话：“别瞎说！”
夏文初摸索着枕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，电视里一个很火的男团在唱跳。
夏文初：他们怎么还没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