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平日，程柏堂一定会捏住玖玖的下巴，狠狠地亲上去，在心底说一声‘小妖精。’
但现在，南乔坐在二十八楼的窗户上，只要她动作稍微大一点，便会从楼上掉下去，粉身碎骨。
程柏堂，不敢动。
他害怕自己的动作刺激南乔跳下去。
程柏堂很清楚的记得，当时的南乔没有理会自己的惊恐，反而跟孩童一样晃了晃小腿，看着窗外的圆月，感叹着，“今天的月亮真圆。”
程柏堂记得当时，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样，他颤着嗓子说，“南乔你下来，咱们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十年前，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月亮很远的日子认识的你，也是在这样一个日子，变的不像我了，程柏堂你知道吗？我一直都在恨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。
若不是自己用她弟弟威胁她，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，怎么可能以这样一个屈辱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。
但若不这样，他便没有了拥有她的资格。
他是人，他有七情六欲，爱恨贪嗔。
他前半生被人掌控身不由己，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，就算不择手段也想把她牢牢的抓到手心里。
她就像是一个魅惑人心的妖精，她太好了，他害怕她被其他人觊觎留不住她，所以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身边。
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的怨恨，但他，没有办法。
“但我也挺感激你的。”南乔看像楼底，“就算没有你，也会有其他人，跟你一个，总比跟那么多人好。”
程柏堂拧了拧眉头，只是重复着那句话，“南乔，你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