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,你在殿前还闹了点事端出来?”李贵妃又提起另一件事。
朱翊钧正要拿此事做文章,好插手人事,李贵妃主动提起,他自无不答。
他朝左右摆了摆手,吩咐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李贵妃点了点头,宫女太监应声退了出去。
他这才将殿前的事情,与李贵妃说了一遍。
临了,还补充道:“孩儿是看母亲对高拱有些生气,这才不忿,想与他讨个说法,也不知会这样。”
女人嘛,只要是为了她,做点什么出格的事,反而会更感动。
李贵妃瞪了他一眼:“什么高拱,叫元辅!”
虽然是瞪人,但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没有收敛。
她接着话茬,继续道:“按你处置的意思,是这小太监离间上下,非是高拱跋扈了?”
得,这称谓跟这语气,朱翊钧立马听出了李贵妃对高拱的感情色彩。
心中也再度确认,等这位母亲加太后位之日,就是高拱离开内阁之时。
“母亲,此事纵然有些别的说法,但这高拱必然也逃不了一个跋扈嚣张,否则怎么能让我在殿外下不来台。”
他这母亲也是个顺毛驴,哪怕是决定给高拱转圜一番,留一个体面致仕,也得注意方式方法。
李贵妃果然轻哼了一声,显然是戳到她心坎了。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高拱跋扈也不是这一件事了,她对其成见已深。
她伸手给朱翊钧理了理衣饰,随口说道:“那你还给大伴难堪,司礼监提督太监可是他干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