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点多。
好奇怪的一个梦。
她拿起手机,鬼使神差地点进了微信,打开了和傅司州的对话框。
两个人的最新消息是半个多月前,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后,他后来到家给她发的报平安消息。
自此之后,两人就没有联系过了。
不过也是,那天晚上她虽然没有明确的拒绝,但行动已经表明一切。
成年人之间,感情的事情不需要说得那么直白,有时候委婉就是给对方留体面。
她的委婉,本质就是拒绝。
傅司州对她或许有几分好感,可又不是非她不可。
梁瓷退出了微信,将手机放到一旁,关了灯想睡个回笼觉,却怎么都睡不进去。
有种怅然若失的烦闷感正一点点地膨胀,让她做事无精打采。
不过她很快就调节过来,十二月中旬的A市在玩一种很新的温差,夜间两三度,白天最高温能到二十三度。
接到赵念千的电话,梁瓷才想起来,今天晚上是时宴和夏萱的订婚宴。
“……你真的不去啊?”
“不去。”
“那你现在在哪儿呢?别跟我说在酒吧买醉啊!”
梁瓷直接就拍了张照片,“你看看微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