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忌惮地看着露在胸口外的刀柄,莹润透白,让他觉得熟悉。
他很快便想通了这是何物。
“你倒是真爱她,什么都舍得给。”
他怨恨而嫉妒地看着扶修。
真是可惜,若他不是初雨分离出去的能量,只能抢夺初雨的灵魂,定要把扶修的躯体夺过来。
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再谨慎一点,当初棋差一招,没把他算计死,留着果然是个祸害。
伤口一直血流不止,孙宇面色苍白如纸。
“这把匕首倒是个好东西,不过也仅限折磨我的作用了。”
既杀不了他,也不能抽走他体内的神域之力。
初雨当然清楚,但仍旧在他身上连扎几十刀,刀刀致命,直到男人身上再无可以下手的地方才肯善罢甘休。
于是,孙宇呈现出一种十分矛盾的状态。
明明身体已经气若游丝,濒临死亡,可他的眼神却不像一个将死之人,比酷爱健身的人晨跑后还要神清气爽。
“发泄够了?”他嘶哑着声音开口,“发泄够了,你是不是该去干正事了?”
他呵呵呵地笑着:“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了?可还有好多人等着你去救呢。”
“那些个空泡,说不定不是撤离了,是回去搬救兵,而且……咳咳…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,因为身体机能原因开始咳嗽。
“老蛙跟了我那么多年,可不只是会简单地跑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