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已经是三月末,丁黟确保自己能吃饱,并有意识锻炼身体。
身体,是革命的本钱,身体好了,能做的事情很多。
她开始教导朝煦一些东西,外人看来,她总是在自言自语,嘀嘀咕咕。
因为心疼,丁黟不爱出门。
她拿出纸笔,一点一点详细解释,以求朝煦能跟着一起学习,而不是像以前一样,其他人只能靠继承记忆知道她脑海中的东西。
她能清晰感受到这具身体传来的欢喜雀跃,小丫头也很喜欢的,很可爱,是个可造之材。
丁黟欣慰,更加不爱出门。
张家人怕她做傻事,一天来看三遍,确定她人还活得好好的。
日子不慌不忙,来到六月。传来消息,将在十月初在新都举行庆祝大典。
张义山得到这个消息,在屋里团团转,不确定去不去。
去,他有这个资格,可是北方一项项事宜正在逐步恢复中,工厂重新开办,百姓迁居,学校等等,还需要他在此协助。
不去,这种千百年的盛世,不去见识见识,他不甘心。
他们牺牲那么多同伴,为了不就是那一刻吗?其他人已经看不到,可是他,他可以作他们的眼,代替他们见证那历史一刻。
丁黟整天待在屋里,养得稍微白净几分,脸颊上长了一点肉。
敲响张家院门,开门的是张义山大儿子张洪文。
“洪文哥,张大伯在家吗?”丁黟仰起脸问道,露出一颗小虎牙,看起来调皮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