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玦低笑:“好。”接着将匕首递给她。

    时鸢接过匕首,对着她的头发比划了半天,对着那玉带割了下去,然后从发间取下一支金钗,将垂落胸前的几缕长发挽入发髻。

    萧玦不由好笑:“你若是当尼姑,这一头秀发剪了倒是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时鸢手上动作一顿,怀疑他是故意戮自己痛处,反唇相讥:“我自是没这个悟性参悟佛法,皈依佛门,倒是太子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陪我在禅院看了两日经书,不做和尚也是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萧玦知道她是为那两日的事故意呛他,唇角微扬。

    还有精力同他斗嘴,看来并非如他想象中的那般严重。

    若时鸢缩在角落一声不吭,那才叫人心中忐忑。

    不闻他反驳,时鸢抬头,他唇角的那抹弧度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他这是默认了?

    难不成萧玦当真……

    时鸢捂住心口,仔细回想萧玦这两日在慈光寺的种种行迹,先前的猜想皆得到了肯定。

    这两日他在禅房守着她,和她一起吃素菜,一起念经,并非怕她逃婚,也并非等她露馅。

    而是他自己乐在其中。

    他至今没个通房小妾,不是不近女色。

    而是早就有皈依佛门的心思。

    出家须戒七情六欲,所以萧玦这般轻易就把和离书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