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鸢知道皇后看她不顺眼。

    不仅是宣王那件事,幼时她第一次进宫,就差点被宣王推进太液池淹死,其中不可能没有皇后的授意。

    至于皇后为何针对她,无非是女人间那些勾心斗角。

    说来也好笑。

    因为她娘,乾元帝和太后总能容忍她几分。

    同样因为她娘,皇后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。

    她敢推皇子下水,并非一时冲动,而是明白皇帝对时家的底线在哪。

    只要不碰到那个底线,她就不会有事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,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,唯独皇后不知道。

    皇后对上时鸢似笑非笑的表情,心里咯噔一声,面上犹保持镇定,转身,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乾元帝眸光深沉,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而太后闹了这么一遭,显然不想管这等烦心事了,看了眼皇后就走了。

    萧玦拱手,“父皇,儿臣送宁安回靖远侯府。”

    说罢径直走过去牵起时鸢的手,不顾时鸢惊讶的神情,拉着她往外走。

    然后宫人就看着他们这位皇后娘娘跟着陛下进了建安宫,进去时还是仪容端庄,出来时却是泪痕满面。

    而皇后身边的秦嬷嬷也被拉下去打板子了,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,听得殿外的宫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老太监笑容满面送走了皇后,回来时脸上已没了笑容,指着殿外的几个小内侍一顿说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