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文州进了正厅还在想着。
以这丫头的性子,若是在东宫受了委屈,哭着回娘家,他扛着斧子把东宫的门劈了都不成问题……
怕就怕这丫头把东宫搅得天翻地覆,连夜收抬包袱回娘家,次日早朝,他是找太子算账呢,还是给太子留几分颜面?
时文州头一次遇到这么头疼的事,纠结了半天,终于忍不住开口:
“丫头啊,明日太子亲自上门迎亲,可是给足了咱们家面子,你嫁去东宫,只管吃好喝好,银子不够花了就让弄月回家拿,若是太子欺负你,你先忍着,回头爹给你出气,千万不要冲动行事……”
说了这么多,最后一句才说到重点。
看到时文州一脸严重的样子,时鸢眼中疑惑一闪而过,随即拍着胸脯保证:
“爹,您放心吧!太子欺负不了我的,他要敢对我动手,我就打回来,绝不给您招惹祸端。”
时文州一口茶呛在喉口,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,一筷子敲过去:“我是担心你惹太子动怒!”
时鸢瘪嘴看着谢老太傅:“祖父,我爹教我忍气吞声……”
时文州:“……”
他就不该开这个口!
谢老太傅捋着长须说道:
“昔年陛下考诸位皇子治国之道,太子能说出“冶大国如烹小鲜”,足见其气度胸襟,治家和冶国异曲同工,倘若太子连家事都处理不妥,谈何治国?”
时文州点头赞同:“那倒也是。”
时鸢眼角抽搐。
烹小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