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婆子们举起戒尺和棍棒就要打人,忽而春荷大喊一声:“谁敢打我?!”

    春荷紧紧地抓着裴景诏给她的玉佩,举起来喊道:“我是小侯爷的人,你们谁敢动我?!”

    魏嬷嬷一愣,没成想这小贱人倒是有些手段,能把小侯爷的贴身玉佩拿到手,她转头看向黎氏,等着黎氏的吩咐。

    黎氏也是一愣,但也无可奈何地一挥手:“罢了,今日算是你命大。”

    本想着和儿子裴景顺联手,把裴景诏支开,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打死这贱婢,不料这贱人有些本事,短短两日已经在裴景诏的心中有了如此分量。

    虽然裴景诏不是她亲儿子,但总不好因为一个奴婢冲淡了二人之间的母子情,若是如此,她多年的隐忍、筹谋、扮演的母慈子孝岂不是白费了?

    而且,传出去也不好听。

    黎氏冷着一张脸哼道:“哼,你也不必太猖狂,陛下已经赐婚,等三个月后郡主嫁进来,你们这些狐媚东西都要被送到乡下庄子里去!”

    等到郡主嫁进来,郡主自然会料理这些人,倒是免得她亲自动手了。

    这小贱人如今正得小侯爷的喜欢,她犯不着去得罪人。

    而且,裴景诏已经开了荤,懂得了男女之事,那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算是尽职尽责了,等郡主嫁过来,不至于他什么都不会,平白让郡主笑话,侯爷更不会在这方面抓住她这个做母亲做主母的错处。

    魏嬷嬷看着春荷,心中还是不解气:“好了,夫人大度饶了你这一回,皮肉之苦可免,可你终究是犯了错的,不罚你说不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府上的藏书阁落了灰,你去清扫清扫吧。”

    总要让她辛苦劳作一番,让她累的晚上没有力气,才能出了这一口恶气。

    春荷免了一顿毒打,长舒了一口气,黎氏已经发话了,她又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架着胳膊扔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瘫坐在地上,双腿疼的厉害,她看着这偌大的侯府,有些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