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巧儿说话,六福将那白色瓷瓶放在了巧儿前面的石凳上就快步离开了:“我去值守了,你记得涂药。”
巧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心里暖呼呼的。
她拿起那药瓶,打开瓶盖闻了闻:“这是……治疗花柳病的药?!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得了那个病吧……”
“苍天哪!这回误会可大了,我这张脸该往哪儿放啊?!”
巧儿刚刚还很是欢快的心情,顿时低沉了下来,她该怎么向他解释自己并没有得病,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呢?
巧儿将那瓶药揣进了怀里,晾好衣裳后拖着步子神色恹恹地回了院子,想着要不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六福解释解释这件事情。
可无论是解释还是不解释,她总觉得和他说这种事情,有些怪怪的。
……
侯府书房,裴景诏看完最后一本简报后,他起身披上外袍走到门口叫上云生:“云生,随我去一趟百草阁!”
云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:“小侯爷,这么晚了不睡觉吗?属下好困啊……”
裴景诏一巴掌拍在云生的脑袋上,目光锐利地盯着他:“这回还困吗?”
云生被打的浑身一个激灵,生怕再挨打,连连摇头:“不困了不困了,属下这就去将马牵过来。”
裴景诏最近很忙,白天要进宫上早朝,下了早朝还要去军中料理事务,回了侯府照看春荷,只有等夜深人静了,春荷睡下了他才有空出来去一趟百草阁。
深夜的京城街道很是安静,最近没有宵禁。但这儿夜市也都收摊了,四下无人,黑漆漆的。
云生将马牵过来之后,二人翻身上马,疾驰在街道上。
到了百草阁,里面一片漆黑,令狐山和令狐水显然已经睡下了,裴景诏看了一眼云生,示意他去叫门。
云生硬着头皮去叫门,心里嘀咕,着怎么每回这种得罪人的事情都是他来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