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他勾唇一笑,伸出手,再次朝轻歌敬去,“轻歌,恭喜。”
轻歌哑然,心思惆怅。
她端起酒杯,与之相碰。
东陵鳕一杯接着一杯喝,醉眼朦胧,“轻歌觅得良人,好,真是太好了。”
他脸上堆起灿烂的笑,却掩不住那忧郁之色。
东陵鳕酒量不是很好,轻歌想要阻止,却不知该以何种身份。
夜轻歌只有一个,心也就那么大,她给不了太多。
辛阴司嘿嘿笑了几声,“孤听说,史书上记载,很久以前,是女权主义,一女多夫呢。”
东陵鳕眸色冷锐了几分。
轻歌皱紧眉头,“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辛阴司:“……”他好歹也是一国之王,不说尊敬爱戴,好歹给点面子行不?
嘭的一声,东陵鳕蓦地站了起来,面如冬雪,他长臂抬起,手中夜光杯里的酒水,洒了辛阴司一脸。
辛阴司彻底怔愣住,他讷讷的朝东陵鳕看去,男人此刻逆着流光,脸色阴寒,眸光虽悬着忧郁,但更多的却是森然。
在辛阴司的印象里,东陵鳕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,清贵和煦,站于尘世之外,别说发火,连声音都不会刻意抬高。
直到这一刻,辛阴司才猛然反应过来,东陵鳕这种人,如若发火,才是最可怕的。
此时此刻,辛阴司一阵胆寒。
“辛王,病从口入,祸从口出,切忌。”东陵鳕把夜光杯放下,转身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