骏马之上,轻歌眸色漠然的看着詹婕妤。
从迦蓝到西海域再到南冥,詹婕妤对姬月的爱慕之心从未掩饰过,轻歌也不担心自己和姬月之间的感情会因为一个詹婕妤而动摇,她也没因此怪过怨过詹婕妤。
人能控制自己的大脑,却驱动不了自己的心。
可这一次,詹婕妤僭越了。
喜欢上了朋友的男人并不罪恶,可恶的是,詹婕妤在她身边一次次的提起。
到底,轻歌也是自私的。
“他走了。”
轻歌撂下一句话,纤细白嫩的手攥紧了缰绳,骑着烈马,朝四季如冬的冰谷驰骋而去。
詹婕妤看着远方冰谷下那抹漆黑如莲的身影,纤细,娇嫩,却强悍的好似能支撑起一片天地。
詹婕妤怔愣了许久,眼神有些呆滞,左心房上传来阵阵刺痛的感觉,窒息,闷痛。
的确,是她僭越了。
人贵有自知之明——
碧西双骑着马慢悠悠的走至的詹婕妤的身旁,擦肩而过时,说:“轻歌作为朋友,她已经仁至义尽,你作为朋友,还不够憨厚老实,你是不是想说你和姬公子如今没有任何关系?那是因为姬公子他看不上你,若他心思动摇,你必然会与他苟合,詹婕妤,至今为止,我与轻歌一样,还是把你当做朋友的,不过这朋友的期限,就看你的表现了,轻歌不是圣人,谁也不希望有人觊觎自己的丈夫。”
“婕妤,到此为止吧。”
似是太息了一声,马匹往前幽幽的走着。
碧西双的话,像是滚烫的铁块,在詹婕妤心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