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辞把梧桐树枝收起来,去轻歌房内看了一眼,轻歌并未在房中,而是在院子里修炼。

    九辞皱起眉头,等轻歌修炼告一段落,略微不悦的说:“都这么晚了,也不知注意身体?都是当娘的人了,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,凡事你都不用担心,天塌下来了都有哥哥在,这么拼做什么呢。”

    他懂。

    轻歌这般拼,是为了一个夙愿。

    为了去那长生界,为了见一眼心上人。

    九辞不敢把骨髓烟的消息拿出来。

    这个妹妹,有多坚强,就有多脆弱。

    轻歌睁开灵动清寒的眸,看了看九辞,笑了笑,“此刻多付出一些努力,日后在生死存亡中活下来的几率就会大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别怕,有哥哥在,谁都动不了你。”九辞揉了揉轻歌的脑袋。

    此时,轻歌并未看到九辞脸上的神情。

    狭长的眼眸覆盖着阴影,似有化不开的浓霜和黑墨。

    在九辞的强行监督之下,轻歌进了房上了床榻。

    九辞似是怕轻歌冷了,一连给轻歌盖了十来床厚被子,都要把轻歌压得喘不过气来了。

    轻歌热的把手伸出去,九辞看到,立马又塞回了被子之中,一副严兄的模样。

    轻歌无可奈何,只得缩在被子里,等九辞走了,才敢把小脚脚伸出来。

    热。

    真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