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半是她突然起了危机感,决心去学一门手艺.
“这会儿才想学手艺也为时太晚了。”哪怕唐娜还在眼前,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嘲讽了一句。
“算了,你告诉我她在哪个学校就行,我也好寄点钱过去给她改善生活。”
他猜测翠缇丝的上进心来源于收入减少,虽然他已经把所有地租收入都交给了她,但国内地租行情本身就年年恶化,他们还是把地租给了乡里人,有着同乡的人情在,价格比起市价开得更低。
这个女人虽然精神不太正常,但依旧有难以动摇的自尊在,不会主动向他要钱——不过收到钱也不会退还就是了。
唐娜摇了摇头:“不了,克雷顿叔叔,妈妈上学的地方在山里,她收不到您的信。”
“山里?谁会把学校建在这么偏远的地方?她去的是伐木工学校吗?”
克雷顿还想再问,熟悉的气味又从身后飘了过来。
他停下脚步,皱眉转身,看到一个刚才分别不久的盗墓贼又追了过来。
这个身着礼服的男人在他们面前约莫十码的距离停了下来,微微喘着气,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游离着。
“你们还有什么事?”克雷顿沉声问道。
下一刻,盗墓贼朝他举起了枪。
“你把武器扔在地上,然后把那条项链给我。”
克雷顿的狼眼紧缩起来,他向旁边伸手,把唐娜往身后拽,声音里隐含愤怒:“我说了,等我办完事再来和你们谈买卖。”
“那是你和温斯顿的协议,我可没答应过。快把武器扔下来。”
中尉解下左轮手枪扔在地上,眼睛则一直盯着他,扩大的黄色虹膜中间是深邃的黑洞,也是理智和混乱的中心。
“你连长老会也不在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