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伦斯的脸上有十分明显的不安,看到守卫经过时会朝他们微微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也没开口。至于他的儿子丹尼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神情带着几分忧伤。
至于劳伦斯的妻子,丹尼的母亲——那个女人似乎对他们的心事一无所知,正和善地与其他老妇人们低声交谈。
“确实有些可疑,但是我觉得不是他们中的任意一个。”
克雷顿低声说:“在他们家里时,我没有嗅到生血肉的气味,也没有香水的味道。除非他们一直在野外狩猎和进食,不然没可能弄得那么干净。”
首饰匠比一般工作要更挣钱,那些提供原料的商单让他们有大量贪污的机会。而据他所知,没有首饰匠人会不这么做的,这几乎是一种雇主都默许的潜规则。
有句老话叫“金王冠里也掺了银”。
言归正传,以首饰匠的收入完全有办法弄到合法的肉类,他只要再多养几条狗就能糊弄过去周围的人,没人在意狗吃食会浪费多少。
而且,丹尼脸上的表情可还称不上惊恐。
朱利尔斯又仔细打量他们,不得不承认克雷顿的结论可能更加正确。
他立刻失去了兴致,收回视线。
“这里实在是太闷了,我去附近走走。”
镇上的街道都燃着火光,还有巡逻的人,他不担心安全问题。
克雷顿不做声地点点头默许他离开,自己的眼睛则继续紧盯着人群。
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一会儿,已经有四个人完成了检测了,他们像长老之前做的那样抬起手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伤口,然后走到一旁接受妇女的包扎。
画家们们也站在待检测的人群里。
他们虽然是外乡人,但他们来这里已经有一阵子了,理所当然地被列入了嫌疑名单。
两名在教堂修缮壁画的画家脸色不快,向守卫反复声明绝不能在他们的手指乃至整条手臂上造成伤口,否则会影响到修缮工作的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