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珣表情里的惊愕不似作假,但很快稚宁就明白他是在演戏。
刚才刚子为什么喊她‘嫂子’,也有了答案。
应珣这是决定让‘阮凝初’完成任务了啊。
“为什么不说!我把你认错了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稚宁还是不说话,“认错人也没什么,你又不是一直看不见,等你眼睛好了,不也就知道了?”
“别写我手上!说话!”
稚宁抿唇无措站了会,小心翼翼试探着又拉住应珣的手。
写道:“没法说,我嗓子还没好,不能说话,那瓶过期矿泉水你还记得吗?就这几天,我嗓子又严重了。”
应珣心底一片阴鸷如墨,他很佩服稚宁设计撒谎的本事,环环相扣,不愧是薄瑾屹一手调教出来的。
他佯装愤怒,喉结滚动遏制情绪,语气软下来,“我不是在责怪你,如果我眼睛好不了呢!你就这么一直被我骂?一直受委屈?”
稚宁赶紧写道:“你眼睛怎么可能好不了!而且我也不觉得委屈。”
“阮凝初是你家保姆的女儿,听她妈妈的话在这照顾你理所当然,可如果是我,你肯定会让我回去,而我想陪着你。”
情真意切的谎话,应珣并没有放在心上,在他看来,这些同样也是薄稚宁指使阮凝初说的。
“你想留下我不会赶你走。”
他用虚情假意回敬。
殊不知,这些话的每一个字都化成了子弹,在他失去稚宁之后,打入他的灵魂,烙印下不可磨灭的痕迹。
曾经有个人深爱他宁愿受尽委屈,他却只想着利用与辜负,甚至连累害死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