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宁尴尬得手不知往哪摆,讪讪一笑,“嗯……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在这,首先我先声明!我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!”
池昼面无表情的样子,稚宁看着真挺紧张的,愧疚又心虚。
“就是……白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?”
“你去剧组当替身!吊威亚,之后出了些意外掉了下来。”
“我恰好是那个剧组的编剧,当时在现场,认出是你就把你送医院了,真的只是巧合!”
言辞凿凿的保证后,沉默片刻,还是掩不住关心,她低声问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难受吗?”
稚宁还记得三年前两人最后一面不欢而散的情形,那时池昼态度决绝赶她走,让她放过他,不要再纠缠。
她十分愧疚,因为自己连累了他,不知道他还记不记恨这件事。
这三年,稚宁捧着那本笔记,池昼作为原主人,形象在她心中一日比一日光辉伟大,说是精神支撑也不为过。
无论如何,稚宁都不希望自己被池昼讨厌。
哪怕做不成朋友,最起码不要做仇人。
池昼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,稚宁看着他疏冷的样子,心情下坠。
话说开之后,应珣当年应该没再对他做什么吧,毕竟他们很快退婚了,应珣再继续伤害池昼对他没好处。
稚宁心神不安的片刻,池昼掀开被子下了床。
“周宁?”
站定在她面前,眼睛盯着稚宁的工作牌。
稚宁下意识后退,低下头,“哦,是,我现在叫周宁,中间发生了些事……挺复杂的,今天……就不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