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辣眼睛的一幕,一旁的唐莞小脸飒白,但为了不浪费自己好不容易嗟来的美食,她咽了下口水,撇过头,不想再看。
“你理解一下,千户这是圣母···圣男病,病症主要是喜欢乐于助人,还有把锦衣卫宣誓当真,没有恶意,真的乜有恶意。”
“周离小兄弟,您快帮帮我吧。”
然后,李宽就声泪俱下地将那千户种种诡异到极致的行为说了个遍。什么“看你这县衙有所缺漏我扛两块木头修一修”“你这椅子腿有点松我给你紧一紧”“我去买桶漆好好粉刷一下墙面,免得百姓不见你威严”“我教你如何书写布告,公示百姓”“笨唉,你不会研磨吗?我来!”
周离沉默了,唐莞挠了挠脸颊,而桃夭则神色有些怪异,似乎憋着笑一般。
“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。”
“这一手功夫还真不错啊。”
周离嘴角抽搐了一下,在感慨这北梁真是人杰地灵后,周离走上前,拍了拍千户的肩膀,开口道:
“千户大人,您这是在修房子?郭百户呢?”
其实周离也听得出来,李宽害怕的不是对方帮自己修县衙,他主要是害怕修完县衙下一个修的就是李宽的坟。毕竟锦衣卫这三个字放在官场里,那就是旱厕挖沟渠——送死。
颤颤巍巍地掏出十两银子,李宽看着周离,饱含热泪道:
“周离小兄弟,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锦衣卫的银子,还是个千户,我害怕啊,钱都在这里,我没敢花啊,一个铜板都不敢花啊。”
话毕,千户拍了拍手上的木屑,冲着一旁的李宽笑了笑。李宽颤颤巍巍地看向周离和唐莞想,寻求帮助。
要知道,正常的锦衣卫说的话,那都是“你家祖坟可以多来两个床位了”“你这双腿有点硬我看看能不能打折”“我去买点金汁灌你嘴里,看你交不交代”“我教你人体一百八十个穴位被电击,人会不会失禁而死”。
看着李宽那惊恐的神色,又联想一下千户的行为,周离直接打了个寒颤,而唐莞连饭都吃不下去,脸色苍白地蹲在一旁,欲吐又止。
就在误会解除后,熟悉的守城士卒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。李宽连忙扶住对方,开口问道:
“怎么回事?为什么如此慌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