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今已经痛到不敢动弹。太医们都说,按表象来看,就是起疹子。可为何总不见好,他们也甚是不解。”
夏桉道:“杜尚书,可否让我看一眼你身上的疹子。”
杜尚书面色很憔悴:“你毕竟是个女娃,为我一个老者的看皮表之症,总是不妥。还是让他们跟你描述吧。”
夏光淳心里也担忧。
夏桉还没有出嫁,为男子看皮表,与名声无益。
两世为人,夏桉对这些倒是不甚在意。
且医者看病,也不能讲究这些。
但对于长辈,她还是要解释一下。
她恭敬福了福:“父亲、杜尚书,医者诊病需望闻问切。我既然学了医,要用医术为人医病,自然不能拘礼于此种礼数。否则学再多的医术,也无法替人好好看病。我是不怕的,请父亲和杜尚书也不必多虑。”
一旁,杜文襄闻言,眉目微挑。
这夏三姑娘,倒是有几分坦荡。
夏光淳自然也是知道,医者和病患之间,有些事必无法避讳。
看诊也是为了医病。
且有他在场,即便传出去,对夏桉也造不成什么影响。
“杜尚书,桉儿说得对,我们这么多人在,您不必多虑。”
杜尚书和管事对视了一眼。
那管事开始很小心地撩开杜尚书的上衣,仅仅露出病灶的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