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桉进了茅草屋,看了眼前的一幕,心下一紧。
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,老妪被她那狗外甥气得吐血了,她如今趴在了炕上,呼吸急促,像是快要不行了。
尹老翁正在拍着她的背,规劝道:“你说管他说了什么,他就是一个畜生,跟他生气不值的。”
夏桉连忙制止尹老翁:“老爷爷,你不能这样拍。”
尹老翁这时才发现,一个年轻的姑娘竟进了他们的屋子。
他们在这山上,从来没有访客。
是以,他显出了几分警惕:“你是谁?为何会来这里?”
夏桉朝他微微颔首:“我来自京城,我是专程来找您的。”
尹老翁一脸懵:“找我?找我做什么?”他想起刚刚他那畜生外甥说过的话:“莫非,你是为了我的酒方而来?我告诉你,谁都休想抢走我家祖传的方子。”
夏桉看了看情况危急的老妪,面露担心道:“老爷爷,我会医病,能不能先让我为奶奶瞧瞧?”
老妪喘息着道:“不必了,我这个病已经得了好多年了,如今该是大限到了,你不必假惺惺给我看诊。你们赶紧离开我家。”
夏桉劝道:“奶奶,您这么说,有些狠心了,您若是走了,老爷爷一个人,太孤单了。”
他们本就离群而居,两个人还能互相有个牵绊,若是只剩下一个人,日子该何等孤苦。
似乎是被说到了痛点,尹老翁对老伴道:“不要硬说这些丧气话,你不会死的。”
这时,跟进来的喜鹊对着他们道:“老爷爷,老奶奶,你们不认识姑娘,所以不相信她也能理解。”
她朝前走近了些,撩开了自己的后脑勺。
“你们看看我这里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