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很清楚,上次跟大人叫板的,是永定候府的赵世子。那是一场赏鱼宴,赵幽喝了点酒,忆起小时候跟盛枷大家打输了,被他打掉了两颗牙。
这件事他一直记恨到了今天。
他叫嚣要跟盛枷比掰手腕,说这次必将他掰到跪地求饶。
虽说二人幼时便认识了,可赵幽对盛枷真是一无所知。
越是有人与盛枷叫板,他便越有兴致。
那日,盛枷直接将赵幽的右手手腕给掰断了。
据说,赵世子养了半年,右手才能拿起筷子吃饭。
眼下这个情形,想让大人当做无事发生是不可能了,程鸽遗憾地想,夏三姑娘今日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几个手下就更不用说了,在他们眼里,夏桉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谁也没想到这大乾还能有这般不要命的女子。
真真是不惜命。
屋内空气凝固,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出声,沉默着等着盛枷的反应。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十秒。
眼见着那抹黛青色背影出了门,上了马车,乘车离去,盛枷却是毫无动静。
程鸽估摸不好盛枷此时的想法。
见人都走远了,他轻咳了一声:“大人,我知道你很生气,不过这夏姑娘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,要不您这次放她一马。”
盛枷负手盯着那熔炉看了看,道:“果然是一般,遇火即燃,半点耐力也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