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张妈妈,你是不是从云芷阁出来后悔了,所以也不想我们进去?”

    张妈妈高声道:“我怎么可能会后悔?我现在甭提有多庆幸当日离开云芷阁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们讲,之前那个瘸了的马夫,不就是她拿去练手,阴差阳错给医好了吗?那是那个马夫运气好,可我们又哪知道他究竟挨了三姑娘多少针?”

    “还有,你们以为蝴蝶为啥去了趟侯府就不回来了,那丫头精明得很,定是因为在三姑娘跟前受够了,才找了个由头留在侯府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喜鹊病着,三姑娘也不给请郎中,非要自己试着给她医。你们说,喜鹊那个病,哪是她一个新手能治得了的。哎呦,喜鹊也真是可怜,本来找了郎中或许还有希望,这回好了,彻底醒不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事都摆在这里呢,你们就不害怕?你们谁身上没个大病小灾的,进去了你们觉得三姑娘会放过你们?”

    空气骤然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停了几秒,一个婆子猛得站了起来,结结巴巴地道:“那个,我,我想起来了,我有件事情要跟掌事嬷嬷禀报。”

    一个妇人也站了起来:“我,我,我也有点事,忘了跟掌事嬷嬷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。”

    不稍片刻,聚在一起的人少了多大半。

    张妈妈啧啧了两声:“辛亏我今日过来一趟,不然你们这些人就是去送死。”

    她看了看剩下的几人:“怎么,你们不怕,不去跟掌事嬷嬷取消报名吗?”

    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,了然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张妈妈你可真热心,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。”

    “嘿,你们几个还真是头铁,就真不怕三姑娘拿着针在你们身上乱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