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枷还是和往常一样,冰雕一样的脸上一点反应也无,表情淡漠看了她一秒,又一秒,再一秒。

    夏桉重生以来,第一次感觉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。

    须臾,盛枷收回视线,缓步踏下了楼梯。

    夏桉略显拘谨地垂眸也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心里还是抱了一丝侥幸:他们许是刚来,没听到什么。

    那盛枷脸上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,没有鄙夷,也没有嘲讽。

    这时,程鸽走上前笑着道:“的确好巧,夏姑娘也在这里小憩?”

    夏桉赶忙又颔首福了福:“程大人,我们来这里,躲躲风。”

    “躲风?这的确是个好地方,且,视线也好。”

    什么叫视线好?

    她随即问道:“不知大人,是何时来的这阁楼?”

    程鸽满面笑容地直言道:“姑娘来之前,我们便已经到了。”

    眼神里还透着股看了场好戏的古怪。

    夏桉僵了,程鸽还真是一点都不委婉,意思就是她和护儿的话,他们一字不落地都听到了。

    本来夏桉心里,对上次当着盛枷的面烧鞭子,还有些发怵,不知他会不会像喜鹊说得那样回头找自己麻烦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,他大概并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,如今却躲在隔壁偷听去她露骨的言辞。

    夏桉心里窘得想流泪,他还不如找她些麻烦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