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遇春哈哈大笑,口中不住叫道:“没意思没意思,老子玩得没趣的紧,你们这些王八蛋,还要多下力气苦练啊,不然这般土鸡瓦犬,如何打得过鞑子?老子告诉你们,我们峨眉派乃是武林中数一数二大派,谁将来丢了我峨眉派的脸面,老子的军法那是无情的很呐!”
灭劫本来见他开口老子闭口老子,眉毛不由竖起,及听得“数一数二大派”,却又为之一喜,心想罢了,这几个弟子入门虽晚,对本派却是怀了忠义之心的,况且他们都是我家孤鸿以后帐前悍将,悍将带兵,斯文如何能成?
忍不住喝道:“说得好!遇春,为师倒不料你还有练兵之才!”
常遇春几人扭头,顿时大喜:“师父!师兄!还有诸位师姐,你们回来了么!”
花云更是道:“师父师兄一回,那捞什子五仙教,一定被打得稀巴烂了。”
几人欢天喜地,纵马正要奔来,忽听一人大喝道:“战阵之中,你等战将竟敢擅离职守,都是死罪!”
常遇春几人猛然勒马,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玉面少年,满脸怒气望着他们。
常遇春不屑道:“徐达,你又装大尾巴鹰!这算什么战阵?”
徐达大声道:“操练即是战阵,若当儿戏,还操个什么鸟练!”
常遇春这时也不过十九、二十岁,正值气盛,当着师父尤其是一众师姐,哪里挂得住脸面,大喝道:“徐达!老子当你是小弟弟,平时多让着你,真当老子没脾气么!”
这时朱重八打马奔出,喝道:“常遇春,你发什么鸟威风!徐达哪句话说的错了?要把操练当作战阵看待,此乃刘基先生再三叮嘱,我们平时对麾下弟兄也是这般要求,怎地到了你我,便能另当别论不成?”
常遇春被朱重八斥责,自知理亏,却不甘认错,大叫道:“朱师兄你不必多说,徐达这小子,自练兵以来,常常同我作对,今日我若不教训他,他真当姓常的乃是泥捏的。”
叶孤鸿神色一肃,策马奔出,大喝道:“都住口!师父外出数载,今方归来,你们便要当着她的面火并么?”
朱重八等人齐齐抱拳道:“师弟不敢。”
叶孤鸿又看向常遇春,温言道:“常师弟,我知你是直肠直肚好汉,你这等人爱憎分明,师兄我是极为佩服的,但是我等既然举兵,那么军中最重的两个字,便是规矩,师父师兄虽然尽知你心意,但以军中规矩而论,今日之事,你做的可对?”
常遇春面色一红,摇头道:“是我不对。”
叶孤鸿招手唤过徐达,低声道:“徐师弟,单凭你方才呵斥遇春,为兄便可断言,你有帅才!但是自家师兄弟偶尔犯错,若能柔劝,何必刚斥?你当众撕了遇春面皮,让他如何有威严带兵?因此我说,此事你做的很对,但是方法还需商榷,你觉得呢?”